溫惜梅一臉擔憂的看著氣到跑上樓的暖暖,有心想要追上去,哄一哄小重孫女,卻被女兒攔下來。
“您就彆管了,孩子之間的矛盾,他們能自己解決。”白芷渝語氣平靜,完全不擔心的樣子,顯然對此早已經習慣。
不一會兒,楹楹和小滿朝著樓上走去。
再次下來時,暖暖已經眉開眼笑,反倒是楹楹顯得有些鬱悶道:“奶奶,我先洗吧。”
“楹楹真乖!”白芷渝誇讚道。
暖暖哼了一聲道:“奶奶說的不對,姐姐才不乖呢,她老是欺負我!”
楹楹聽到這話,當時就不樂意了,眉毛一挑道:“暖暖,你要再說,我可不第一個去洗澡了啊。”
暖暖立即把嘴捂上,表示不會再說話。
三個萌娃挨個洗完了澡,又玩了一會兒,揮手跟白芷渝和溫惜梅告彆,然後上樓睡覺。
白芷渝說道:“媽,您肯定也累了,早點休息吧。”
溫惜梅搖頭道:“不累,這些年,我就屬今天最開心!”
“咱家這三個小寶貝,實在是太可愛了!”
“要是早知道有這三個小寶貝,我早就過來了。”
白芷渝聞言,眼神頓時變得複雜起來。
她當然知道,母親沒有責怪她的意思,可還是忍不住會產生內疚。
這時,宵夜端上桌。
溫惜梅說道:“把天問他們爺倆也叫過來吧,正好我還有話要跟他們說。”
白芷渝點了點頭,把丈夫和兒子叫過來。
眾人落座後。
溫惜梅喝了幾口蓮藕排骨湯,說道:“天問,也不知道你媽跟沒跟你說過,姥姥家的情況,姥姥簡單跟你說說吧。”
“算上你媽,姥姥家其實也就四口人。”
“是不是挺讓你覺得意外的?”
紀天問點了點頭,回道:“確實挺意外。”
要按外界的傳說來看,白家應該是一個人丁興旺,財力雄厚的大家族。
可沒想到的是,真實的白家,居然僅僅隻有四口人。
這還是把老媽給算上的情況下,如果不算老媽,那就隻有三口。
溫惜梅繼續說道:“白家從你姥爺往上數七代人,全都是一脈單傳。”
“不是不想開枝散葉,實在是有心無力。”
“去醫院檢查,各項指標都正常,可就是生不出來孩子。”
紀天問欲言又止,有心想說,隻要有錢,身體也正常,想要孩子還是挺容易的。
但想了想,還是沒把話說出口。
溫惜梅卻似乎看出外孫想說什麼,笑著說道:“你姥爺雖然比叫軸,有些一根勁,但也正因為如此,他堅持從一而終,生活作風方麵從來沒出過問題。”
紀天問:“……”
總覺得被罵了是怎麼回事?
溫惜梅沒就這個話題多聊,拉回正題道:“醫學上既然找不出原因,那就隻有寄希望與玄學。”
“我跟你姥爺,也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虞博遠。”
“虞博遠說,我們命裡會有孩子,但這個孩子命格太弱,很容易夭折。”
白芷渝放下湯匙,神態變得認真起來。
顯然,溫惜梅說的這些事,連她都不曾聽過。
溫惜梅繼續說道:“我們當時都嚇壞了!白家幾代人一直都是一脈單傳,真要是夭折,那就等於斷了香火。”
“我們肯定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發生,就求虞博遠幫忙想辦法。”
“虞博遠一開始不肯幫忙,我們糾纏了他半年,他才終於肯鬆口。”
紀天問充當捧哏,適時遞話道:“姥姥,虞爺爺給出的辦法是什麼?”
溫惜梅回道:“虞博遠寫了一個生辰八字,讓我們照著生辰八字找人,找到人後,收養到家裡。”
“這樣,我們生下來的孩子,才有可能平安長大。”
紀天問狐疑道:“就這麼簡單?”
“當然沒那麼簡單。”溫惜梅搖頭回道:“那個年月不是現在,想找到特定時間出生的人,就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。”
“而且,虞博遠當時特彆嚴肅的跟我們說,他讓我們收養的孩子命格很硬。”
“如果養好了,生意蒸蒸日上;如果養不好,那就會帶來滅頂之災!”
白芷渝冷哼一聲道:“虞會長還真是神機妙算!”
突然插了這麼一句,紀無庸和紀天問儘都一愣。
父子倆互相對視,儘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。
溫惜梅眉頭微蹙,不解道:“芷渝,都過去這麼多年了,你跟你哥……”
“他不是我哥!”白芷渝冷聲打斷道。
紀天問覺察出不對,朝老爸投以詢問的目光。
紀無庸以很小的幅度搖了搖頭,表示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。
雖然是夫妻,但白芷渝從來不提娘家的人和事。
在此之前,紀無庸隻以為是妻子跟家裡鬨矛盾,對家裡人有怨懟,也就不過多去問。
可現在看來,顯然不隻是怨懟那麼簡單,應該還有彆的隱情。
溫惜梅充滿歉意的說道:“芷渝,也怪我跟你爸,確實對你……”
“哥”字沒等說出口,溫惜梅便見到女兒的眼神又冰冷了幾分,隻好改口道:“我跟你爸,確實對白禹更加照顧一些,這方麵我們對你是有虧欠的。”
“可是,白禹怎麼對你,我跟你爸也都看在眼裡,你……”
“媽!”白芷渝再次打斷道:“你跟我爸真以為,我跟白禹之間的矛盾,是因為我覺得從你們那裡得到的關愛不夠嗎?”
溫惜梅一怔,下意識問道:“難道不是嗎?”
“當然不是!”白芷渝慍怒道:“你們根本就沒看清白禹的真麵目!他表麵上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,可內心極度扭曲!”
“上高中那會兒,我洗澡的時候,經常會覺得有人在窺視我。”
“後來,我留了個心眼,發現我換下來的貼身衣物被動過。”
“我撞破了白禹,白禹跪下來跟我道歉,還跟我表白。”
“我拒絕之後,他求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跟爸,害怕被你們趕出家門。”
“我心軟了,就像您剛剛說的,白禹從小到大對我一直都很不錯。”
說到此處,白芷渝露出諷刺的笑容。
紀無庸和紀天問的眼中,則同時劃過一抹凶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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