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70章(1 / 1)

馬悅然的臉色,變得十分難看。

他咬了咬牙道:“紀書記,我承認在這次事件中,我工作有疏忽,但也不能把所有的責任,都推到我一個人身上吧。省公安廳長蔡忠槍擊農民工,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嚴重的事件。我們基層在處理的時候,也麵臨著很大的壓力。而且,信息泄露的事情,也並不一定就是我們曆城管控不好泄露出去的!”

紀金來此刻心中煩躁不已,哪還聽得進馬悅然的爭辯。

哪怕馬悅然的爭辯,聽起來很有道理,但是,紀金來根本聽不進去。

隻見他停下在屋內踱步的腳步,死死盯著馬悅然,眼神中充滿憤怒和不滿:“馬悅然,你狡辯沒有用,推卸責任也沒有用!信息泄露的事情,我們會查!但你在工地管理和輿論掌控上的失職,是明擺著的。你以為來說情,我就會放你一馬?簡直是癡心妄想!”

馬悅然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,嘴唇微微顫抖著,還想再辯解幾句:“紀書記,我……我也是一時疏忽,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啊。而且工地情況複雜,輿論這東西又難以把控……”

“行了!”紀金來吼了一聲,接著道:“身為相關負責人,現在出了問題,不想著如何彌補,反而在這裡推諉扯皮,一點擔當都沒有!”

接著,他再道:“不要找這些借口了!從明天開始,你先暫停下手頭的工作,到二線去好好反省下吧!”

馬悅然隻覺眼前一黑,仿佛天塌地陷一般。

他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多年的仕途,會因為這次事件戛然而止。

他呆呆地站在那裡,眼神空洞,仿佛失去了靈魂,心中滿是絕望,嘴裡喃喃道:“我這麼多年的努力,就這麼毀於一旦了。”

當然,馬悅然聽著這話,再看著紀金來憤怒的樣子,知道再爭論下去也沒有意義。

他默默地撿起地上的報紙,轉身走出紀金來的辦公室。

紀金來看著馬悅然離去的背影,心中的怒火依然沒有平息。

他知道,這次免職馬悅然隻是一個開始,他必須儘快揪出消息泄露的幕後黑手,否則自己將始終處於被動局麵,如同身邊安了一枚炸彈,隨時可能爆炸,搞不好,就這事兒,會讓自己仕途,麵臨岌岌可危的地步。

紀金來立刻叫來自己的親信、省委辦公廳副主任嶽斌。

他神色凝重吩咐道:“嶽斌,你找幾個人,組成調查小組,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,給我查清楚,到底是誰向港島的媒體,泄露了蔡忠槍擊農民工的消息?尤其是要弄清楚為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引來港媒記者。這件事情,你要做到絕對保密,不能走漏半點風聲。”

嶽斌神色一凜,連忙點頭應道:“紀書記,您放心,我這就去安排,挑選最可靠、最機靈的人手,一定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,保證不泄露半點消息。”

嶽斌經過分析,覺得要調查誰采訪過農民工?誰見過死者陶勇的媽媽,這並不難。

畢竟在這些人物,是很容易找到的,而且她們的活動範圍,也有跡可循。

隻要稍作排查,便能找到線索。

嶽斌挑選幾名心腹,組成秘密調查小組後,立即緊鑼密鼓地展開調查。

他們首先從杭景雲天工地入手,對接觸過包工頭的人員,進行細致梳理。

通過走訪工地上的工人、查看考勤記錄,以及與相關管理人員交談,調查小組發現,在蔡忠槍擊事件發生後,有兩個女記者與包工頭王強,有過接觸。而且他們三人,就在工地一角,聊了兩個多小時。

與此同時,另一組調查人員,對死者陶勇的媽媽進行跟蹤調查。

他們通過調取醫院過道監控,發現陶勇媽媽在兒子去世後的第二天晚上,約見王強那兩名年輕女子,提著禮品,前往陶勇母親的病房進行探望。這兩名女子還對醫護人員說,她們代表工地前來,與陶勇的媽媽聊了兩個多小時。

通過對這些證據的綜合分析,這兩名女子麵貌,身份信息,很快清晰顯現出來。

嶽斌向紀金來彙報:“紀省書,這兩名在杭城負責采寫稿件的,是前兩天由省委宣傳部邀請來的南周報的記者!一人叫胡書潔,一個叫曾洋。”

紀金來聽到這個消息,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,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憤怒與震驚。

他哼了一聲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當即嘴裡大罵道:“南周報?胡書潔和曾洋?省委宣傳部邀請來的記者?怎麼會是她們!她們,又是怎麼樣,將稿件放在港島發表出來的?這裡麵,到底藏著什麼貓膩?”

嶽斌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,呼了口聲,輕聲道:“紀書記,目前調查結果就是這樣,這兩名記者確實與包工頭和死者母親都有過接觸,而且時間不短!很有可能,就是她們獲取了關鍵信息!然後寫成稿件,供港媒發表。”

“娘的!原來是這樣!”紀金來皺著眉頭,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,每一步,都仿佛踏在沉重的脈愽上。

他的腦海中思緒飛速運轉,也在推演分析著種種可能:“既然這是省委宣傳部邀請來的記者,按理說不應該做出這種事?可現在,證據確鑿,就是這兩人寫的稿子?這裡麵,到底有什麼隱情?是她們個人行為,還是背後有人指使?難道,這所有的事兒,是季蟬那婊子策劃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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