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綁匪倒下,抵在江眠眠身上的匕首也啷當一聲落在了地上。
“低頭彎腰。”沈清寧自己彎腰的同時大吼一聲。
外頭早就埋伏好的人開始發起攻擊。
其實沈清寧接到綁匪電話的第一時間就讓手下報警了。
和他們通視頻時故意拖延時間,讓警察鎖定了綁匪所在的位置。
當然這裡頭也少不了江眠眠的配合。
這次她們兩人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。
彼此一個眼神兒一句話,就能明白什麼意思。
因為他們所在的房子實在封閉。
綁匪又時刻拿刀子抵著江眠眠的脖子,怕傷到人質,所以一直沒敢輕舉妄動。
沈清寧過來,綁匪開門,才給狙擊手創造了開槍的契機。
沈清寧沒經曆過這種事,嚇得抱著頭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。
直到有人拍她肩膀,她才抬起頭。
江眠眠獲救了,正望著她笑。
“嫂子,謝謝你。”
沈清寧真的完全可以不過來。
但她還是來了。
江眠眠看到她進門的那一刻,心裡當即發誓,這輩子為她死都願意。
沈清寧驚魂未定,臉上艱難扯出笑:“不客氣,對了,你朋友呢?”
“阿鳳不小心受傷了,已經先離開。”
都沒生命危險,沈清寧放心了。
今天這些事是自己引起的。
她們兩個小姑娘萬一真有什麼事兒,沈清寧這輩子良心難安。
沈清寧不放心江眠眠。
陪她錄完口供後,帶她去醫院做了全身體檢。
之後又去看阿鳳。
江眠眠和阿鳳沒關在一起。
阿鳳獲救後急著去看江眠眠安危,不小心摔倒,摔斷了胳膊。
沈清寧她們進病房,阿鳳胳膊已經打了石膏。
“阿鳳,你感覺怎麼樣?”江眠眠擔憂問。
阿鳳道:“眠眠,我沒事,江奇這次會被抓嗎?”
江眠眠認真說:“證據確鑿,跑不了他。”
“可是他背後有溫家,萬一溫家出手呢?”
“溫家再厲害也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,再說了,溫家就算厲害,也沒我家嫂嫂厲害,她可是敢單槍匹馬進綁匪窩的女人。”
阿鳳抬頭看向沈清寧。
在溫家宴會上,她遠遠的看過沈清寧一眼。
看著溫婉漂亮,沒想到還這麼勇敢。
“沈小姐,今天謝謝你。”
沈清寧溫柔對她笑笑:“阿鳳,你是眠眠好朋友,也就是我的好朋友,如果你願意,可以叫我一聲嫂子。”
江家子嗣單薄。
江奇算是廢了。
江老太太不知道他外頭有孩子的事兒,若知道肯定會好好對待她們母子。
阿鳳害羞不好意思叫。
江眠眠道:“阿鳳,我嫂子讓你喊,你就喊,她絕對虧待不了你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阿芬欲言又止。
沈清寧知道她在擔心什麼。
“阿鳳,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外頭討生活不容易,從懷孕到孩子上幼兒園都離不開人,也就意味著,這幾年沒你沒辦法去工作,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江家的,我認為留在江家要比你一個人帶著孩子要在外頭好,你不用怕江家不接受你,這個交給我。”
沈清寧說完,江眠眠輕輕推了推阿鳳胳膊:“阿鳳,快叫嫂子,你自己一個人真的沒辦法帶孩子,你總不能看著孩子跟著你受罪吧?”
阿鳳猶豫了會兒點頭叫了聲嫂子。
沈清寧讓她在醫院好好養著。
醫藥費護工等,她什麼都不用擔心。
她會安排好一切。
江眠眠要留在醫院陪著阿鳳。
沈清寧一個人回江家老宅。
剛從醫院的住院樓裡出來,沈清寧手機就響了。
是陌生號碼。
是誰打的電話,沈清寧多少能猜到一些。
江家的獨苗苗被抓,有些人坐不住了唄。
沈清寧沒接電話,反正很快要回去。
有些話在手機裡說不明白,還不如當麵說的好。
就在十分鐘前,江奇被人給帶走了。
那些綁匪又不是什麼好人。
警局的人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,就全都著了。
他們怕雇主反水,甚至還拍了視頻,這些都是江奇找人綁架江眠眠和阿鳳威脅沈清寧的證據。
就算江奇有通天的本領,他也出不來。
白知書就這麼一個兒子。
自然不肯眼看著他去坐牢。
老太太重男輕女。
便求到了老太太跟前,希望她能出麵把江奇救出來。
救江奇的關鍵人物是沈清寧。
老太太讓白知書給沈清寧打電話,看她怎麼說。
白知書撥通沈清寧電話,對方沒接給掛掉了。
她原本就在為了救兒子著急,這一下瞬間破防。
她哭著道:“媽,自從小妹一家回來,咱們家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,先是您的生日宴被毀,後來是我在溫家被侮辱,現在小奇又因為沈清寧進了局子,沈清寧就是一個掃把星,您要不把她趕走,咱們一家子都會被她克死。”
“二嬸,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。”江承歡道。
“奶奶生日宴被毀和小姑什麼關係?你如果不誣陷她,又怎麼可能會有這檔子事。”
“還有你在溫家被侮辱的事情,我也聽說了,是你買通了溫家的女傭,給嫂子送假請柬,如果你不讓人送假請柬,你又怎麼會受侮辱。”
“至於江奇,是他自作孽不可活,竟然找人綁架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。”
“二嬸,這一樁樁一件件,哪件不是你們先找的麻煩,怎麼到了你嘴裡,就成了彆人的不是了?難不成人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你們捅刀子,才不是掃把星?”
白知書聽到江承歡替沈清寧說話,狠狠瞪過去。
“你算什麼東西?這個家哪有你說話的份兒。”
江承歡現在在江家的處境已經和以前不一樣。
江容川有病,他們沒有靠山,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,平時隻能能忍則忍。
現在不一樣了,背後是江楠一家。
他們是好人。
不僅買了他們手裡的股份,還幫忙給江容川找醫生。
江承歡腰杆兒硬了,也就敢懟白知書了。
江承歡將脊背挺的直直,望著白知書態度強硬說:“二嬸,您彆忘了,我爸是這個家的老大,我們江家的一份子,怎麼就沒資格說話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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