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安哥?小安哥?”
“昂?”
“哦,咋了?”小安哥連忙抬頭,明顯剛才是在走神。
我皺了皺眉,攤開手說:“不是我咋了,是你咋了……”
“咋的我一說起把頭,你還大驚小怪的,聽過?”
“就是就是!”
南瓜連連點頭,緊跟著問:“安哥,你該不會、該不會是……跟我們把頭有過節吧?”
“臥槽!”
“你彆扯淡!”小安哥趕忙擺了下手。
而後他撚滅煙頭,舔了舔嘴唇道:“是這樣,嗯……陳鶴山這個名字吧,我記著我爺爺說過一次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我覺著,搞不好是重名吧,因為我爺爺說,當年他跑路的時候,跟這人有過一麵之緣,對方家業是很大的,咋可能……乾倒鬥的活計?是吧?”
“嗐!”
“就這啊,你看你一驚一乍的,嚇我一跳!”
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,小安哥沒解釋之前,我跟南瓜是同一種想法,事後我反思了一下,感覺大概是前段時間,看《天龍八部》次數太多導致的……
簡單說了下把頭進這行的原因,我又開始好奇起把頭的過往,便說:“小安哥,那關於把頭的事兒,咱爺爺還都說過啥?”
小安哥想了想道:“也沒啥,大概就是這個人武學天賦很高,我爺爺說,當年他們都是二十出頭兒的年紀,他的翻子拳(戳腳的彆稱)隻能算是小成,但陳鶴山卻已經精通八極、通臂、披掛等好幾路拳法,而且已經能打出暗勁兒,他挺羨慕的,就這些……”
“暗勁兒?”
我一愣,說暗勁兒是啥。
“我知道我知道……”南瓜搶話道:“我爺爺說過,暗勁就是內勁高的表現,內勁修到一定程度,拳腳發力‘透皮入裡’,瞅著輕飄飄的一下,卻能夠傷到五臟六腑,就有點類似電視劇裡說的內功,是吧安哥?”
小安哥點點,說差不多。
“艸,越聊越玄乎!”
“還內功?一會降龍十八掌都叫你倆整出來了!”
“咋?你不信?”小安哥挑了挑眉問。
“對啊!”
我想了想,說我見過最厲害的功夫,是豐曉梅和耿紅星殺人時用的鐵簽子,那應該算暗器,指定比什麼暗勁之類的牛逼。
豈料聽我這麼一說,小安哥不懈一笑,“哼,鐵簽子算雞毛?手差才用簽子……”
說著他一掏兜,摸出枚硬幣朝我晃了晃。
“瞧好了!”
話落,小安哥左右一看,目光鎖定門口。
下一秒,就聽嗖的一聲,緊跟著門板當啷一下!
我尋著聲音看去,卻見那枚硬幣,竟已牢牢楔進門板之中!
愣了幾秒,我們三個趕忙跑過去觀察。
“臥槽!”
當時真驚呆了!
小安哥扔的是一枚麵值五百的圖格裡克紀念幣,個頭和袁大頭差不太多,居然有將近二分之一都嵌進了門板!
我使勁晃了晃,廢了好大勁才薅下來。
“臥~槽!”
“牛逼呀安哥!”
郝潤接過硬幣摸了摸,臉色發白道:“這……這要打在我腦門兒上,不一下就開瓢了?”
“不不,那不會……”
安哥一臉淡然,比比劃劃的就說:“腦門兒比木頭硬多了,憑我的勁頭兒,用硬幣指定打不透,打瞎眼睛倒是沒問題,如果要想打穿頭骨,必須得把內勁修到一定程度才行。”
小安哥抓起煙盒跟火機,將煙盒放在桌子邊緣,火機放在中間。
而後他反複握了握拳,接著深吸氣,手臂微微抬起。
砰!
小安哥手掌拍在另一側,煙盒火機同時一震。
“看見沒?”
“如果我能打出暗勁兒,就可以做到隻讓煙盒動,火機不動……”
話一頓,小安哥琢磨了幾秒就說:“如果……你們把頭跟我爺爺說的陳鶴山是一個人,那他就有五十年以上的內勁修為,搞不好能隔著火機,把煙盒震飛!”
聽到這話,我們三個麵麵相覷,想象不出那究竟是種什麼功夫。
不過相比於這種聞所未聞、見所未見的東西,我更感興趣的還是他丟硬幣的功夫,於是我晃了晃硬幣就說:“小安哥,這個暗勁啥的我不太懂,我就想知道,這個,多久能練成?”
“你呀……”
“嗯嗯!”我點頭。
小安哥摸了摸鼻子,似笑非笑道:“想把硬幣打進木頭,你這小身板兒要是沒有內勁,靠蠻力這輩子也夠嗆。”
“咳……那、那這個內勁咋練?”
“站樁啊!”
“練功先練三年樁,甭管啥功夫,樁功都是敲門磚,等樁功達到一定水準,再學導氣、吐納之類的,快的話……七八年吧……”
我臉一垮,當場蔫了。
七八年?
有那功夫,我不如多刨幾個大坑賺點錢,請一大群高手來保護我了。
我這麼想著,卻聽小安哥又道:“不過你也不用灰心,既然你對這個感興趣,可以先練準頭,碰上高手沒用,但對付普通練家子、地痞流|氓什麼的,那還是很有效果的。”
“想想看,假如一個彪形大漢朝你衝過來,你冷不丁一個硬幣砸到他眼睛上,不說給他打瞎嘍,也能給他打懵逼,然後趁這機會削喉嚨、砸肋巴、踢褲襠……這些個臟招兒一上,一般人沒個吧小時緩不過來……”
“包括郝潤在內,這個套路玩兒好了,比正經練兩三年功夫還要實用,等有機會,我再教你們點擒拿,多了不敢說,對付兩三個人問題不大。”
聽人勸吃飽飯。
我們聽了小安哥的話,當晚就叮叮當當的,拿硬幣砸了一通門板。
事實證明打架這一方麵,小安哥絕對是專業中的專業,後來就靠他這套路,我曾幾次死裡逃生。
陰損是陰損了點,但救命嘛,用點損招不丟人。
而且話說回來,像真正傳統武學、部隊中的擒敵技,講究的都是一招製敵,怎麼製?還不是靠陰招……
……
第二天,雨過天晴。
我見太陽不錯,就把工字珮拿出來,放到氈包頂部晾曬。
半個多月過去,這小物件陰氣散了不少,看著越來越油潤了,我打算再盤玩一段時間,就把它送給郝潤。
下午三點,小安哥出去一番打聽,帶回了個好消息——老譚,回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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