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，你知道蕭九鼎？”梁父驚訝道。
“知道。”
宋鶴卿老實道，“他剛剛才被上清派的人給剿滅了……”
“他……他出來了嗎？”
梁父更驚訝了，“不應該呀，他不是在墓裡好好的嗎？而且外麵還被符咒鎮壓，他應該出不來的。”
“不是，兄弟，怎麼稱呼？”
宋鶴卿遞了根煙過去。
“梁漱溟。”
梁父接過煙後，指著梁母道，“趙秋霞……”
“名字取得不錯啊。”
宋鶴卿誇讚了一聲後，笑眯眯道，“我和梁雪竹也算是相識一場……她說你們進了龍脊山後，一直沒出來，所以這些年，她也一直在找你們。”
“哎。”
梁漱溟看了一眼不停抹淚的梁雪竹後，歎氣道，“當年她母親病重……我隻能帶著她滿世界找人看病，後來無意之間聽到有祝由科的人說僵屍可以長生不老，所以我就帶著她去求人家。”
“可人家壓根就不搭理我們，後麵我實在沒辦法了，這才找人去挖墓，想看看墓裡有沒有僵屍。”
“唔？蕭九鼎的墓是你挖開的？”宋鶴卿驚訝道。
“對。”
梁漱溟點頭道，“我第一次挖開了他的墓後，就看到了他們……我知道祝由科的人說的是真的。”
“你和蕭九鼎有交流嗎？”宋鶴卿又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
梁漱溟搖頭道，“我又不傻，他是僵屍啊，萬一他把我弄死怎麼辦？所以我壓根就沒驚動他……不過我在他墓裡發現了成為銅甲屍的辦法。”
“嘖，你說這人自己變成了銅甲屍也就算了，還把方法寫下來……這不是閒的蛋疼嘛。”宋鶴卿無奈道。
“不是，他寫的是墓誌銘……大概也就是他生平的傳記，不過裡麵提到了上清派和天師府，後來我就一直在找這兩個門派的人。”
梁漱溟輕歎道，“這兩個門派的人沒找到，我卻找到了一個高人……”
“清江還是清河？”宋鶴卿忍不住問道。
“唔，你怎麼知道他們的？”梁漱溟驚訝道。
“嗯，我去過上清派……他們不也是上清派的人嗎？”宋鶴卿打了個哈哈。
“也是。”
梁漱溟苦笑道，“我給了清河道人三億，他才答應把秋霞變成銅甲屍的……”
“她……沒熬過去？”宋鶴卿眼神複雜道。
“對。”
梁漱溟咬牙切齒道，“當時天師府沒人願意乾這個事，等我找到人了以後……秋霞已經不行了，清河看到這種情況，答應把我也煉成銅甲屍。”
“他人還怪好的。”宋鶴卿撇嘴道。
“宋鶴卿，我知道你應該也是大門派的弟子。”
梁漱溟正色道，“可我們這樣的人……除了這種辦法，還有什麼樣的選擇呢？我眼睜睜的看著秋霞死在我麵前？”
“唔。”
宋鶴卿看了他一眼，頓時默然。
“爸……”
梁雪竹往前走了兩步。
“彆過來。”
梁漱溟搖頭道，“你隻是個普通人，我和你媽渾身上下都是屍氣……你但凡沾染了一點，你都活不成。”
“我……”
梁雪竹看著他們，嚎啕大哭了起來。
“哎。”
宋鶴卿歎了口氣，“其實你如果不吸食人血的話……你依舊可以和梁雪竹一起生活不是，我想辦法讓她拜入上清派，可以控製屍氣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
梁雪竹頓時滿臉驚喜。
“哈哈哈。”
梁漱溟頓時大笑了起來，“宋鶴卿，你太天真，你以為銅甲屍是什麼？我們但凡沾染過的水源，普通人喝了，那都會引發瘟疫的，我們去城裡？但凡出了龍脊山，我們都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“不是，神仙……你可不是這麼和我說的啊。”
付成斌頓時急了，“我……我這還想著回臨城去生活呢。”
“回臨城生活？”
梁漱溟冷笑道，“你以為你是什麼？你鐵甲屍都算不上……你就是個普通的僵屍，如果你不吸食人血努力修煉，你白天出了這個門，你就得灰飛湮滅。”
“我……”
付成斌踉蹌退後了兩步，跌坐在地上，頓時大哭了起來。
“你這麼害他乾什麼？”宋鶴卿無奈道。
“我可沒害他，是他自己求我的。”
梁漱溟壞笑道，“他自己玩女人玩多了，把腎給玩壞了……我遇到他的時候，他自己跪著求我把他變成僵屍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
宋鶴卿一時間無言以對。
“可你也沒說當僵屍這麼不好啊。”付成斌哭哭啼啼道。
“好啊，為什麼不好？”
梁漱溟大笑道，“你現在不是有了不死之身了嘛？你除了不能玩女人……你依舊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呀。”
“彆鬨了，他現在還好，過段時間，他身上的屍氣八百米開外都聞到了……還和正常人一樣生活，分分鐘就得被人宰了。”宋鶴卿無奈道。
“欸，所以他要努力啊。”
梁漱溟搖頭道，“抓緊時間，可勁的吸人血……隱藏自己的屍氣，然後找個地方待著，彆冒頭，這樣不就能平平安安了嗎？”
“那還是人嗎？”
付成斌抹著眼淚，滿臉幽怨。
“我們本來也不是人啊？”
梁漱溟理所當然道，“你現在也沒什麼選擇……除了不停的吸食人血，然後把自己練成真正的神明，幾乎也乾不了彆的。”
“也許，有一天，你成為了魃以後，保不準你下麵那東西還能長出來呢？”
“啊？真的？”
付成斌頓時不哭了。
“你彆哄他了。”
宋鶴卿實在看不下去了，“他保不準出龍脊山就被人乾掉了……還他媽修煉成魃？你在開什麼玩笑？”
“哈，我就是這麼一說而已。”
梁漱溟輕笑道，“不過宋鶴卿說的對，你最好是彆離開龍脊山……不然遲早被人弄死。”
“不離開龍脊山，也會被人弄死。”
一道輕笑聲傳來，讓眾人皆是渾身一顫。
“周雲鶴？”
宋鶴卿看著緩緩浮現的周雲鶴，不由滿臉錯愕。
“雪竹，你帶來的？”
梁漱溟麵露凶色。
“不是。”
梁雪竹搖搖頭後，看向了宋鶴卿。
“欸，彆看我啊，我可沒帶他來。”
宋鶴卿撇嘴道，“周掌教，這是龍脊山，難不成龍脊山也歸你管？”
“龍脊山自然不歸我管，但是龍城新來的掌教還沒到，由我暫時代領而已。”周雲鶴皺眉道，“倒是你，你現在不當掌教就開始放飛自我了是吧？居然和僵屍還聊上了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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